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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棘手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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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和馬冬將李心玥三人送回了孤兒院。

馬冬知道李太白不愛說官方的話,於是主動向前笑著代為說道“幾位今天辛苦了,多謝配合,我們那也就不多做打擾了,當然下次如若還需要幾位配合幫忙,還請繼續義不容辭,我在這呢,代表我們浦江刑偵二隊對幾位再次表以誠摯的感謝。”

馬冬說完,自己帶頭給自己鼓掌。

李心玥笑道“當然,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們一定會積極配合的。”

馬冬揮了揮手“那今天就撒...撒有哪啦了,古德拜~”

馬冬蹩腳的日文和英語成功把李太白逗笑了,馬冬聞聲側頭看了看他,跟著憨笑了兩聲,豪橫道“冬爺我走的可是國際範,international 冬~”

當他們轉身回車的時候,一直躲在李心玥身後的陳念慈突然朝著他們奔跑過來,走到他們中間,一手牽了一個,突然又松了手奔跑了回去,繼續躲在李心玥的身後,探出小腦袋來望著他們在笑。

李太白和馬冬低頭看了看之前被她拉過的手,隨即默契地擡頭對視看了一眼,馬冬揚了揚手中的愛心笑道“雖然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放心,人小孩子沒看上你,因為我也有。”

李太白低頭望著手中的愛心淺笑了一下,一腳輕踢了一下馬冬“開車門。”

馬冬開心地揚了揚手中的愛心“冬爺我現在心情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李太白“叫爺爺~”

馬冬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滾犢子~”

一坐上車,倆人立馬收斂了笑容。

李太白轉動著手中的愛心說道“你怎麽看?”

“看來這丫頭沒說謊啊,我們都把地方挪了,外加上冬爺我那麽賣力的事前將她弄暈,她居然還能準確無誤的辨認出位置。難道真的是死者托夢,還是這小丫頭通靈了?我以前聽老人說過,孩子的眼睛是最幹凈的,他能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也有一種人天生陰陽眼,唔...”

李太白從口袋裏掏出一根棒棒糖,有條不紊的慢慢拆開,然後趁馬冬張嘴胡說八道時,準確無誤的塞進他的嘴裏。

“李太白你幹嘛?”

“開車辛苦,犒勞犒勞你。”

你丫的放屁,鬼才信你呢。但是這種話,馬冬只敢在心底說。表面迎合著微笑“那就謝謝小白白了,不過,之前在山上的時候,我一個人那麽賣力的刨新坑,累得差點低血糖暈過去的時候,你怎麽沒給來一根呢?”

馬冬餘光瞥了他一眼,小聲呢喃道“不但沒給一根,還嫌棄我臭,我那丫的還不是因為誰出的餿主意?”

李太白不識茬,轉移話題道“你說的沒錯,陳念慈沒撒謊,她的確知道屍骸被埋的地方,依據李心玥剛才的反應,她應該是不知情的,所以陳念慈知道屍骨的位置不是李心玥告訴她的,那麽還有誰?除了李心玥還有誰有機會靠近陳念慈?”

“托夢啊,死者告訴她的唄。”

“你真相信有托夢一說?就算有,為什麽是十幾年後的今天呢?對象又為什麽會是陳念慈?”

“好,那白白,你倒是告訴我,如果真是別人告訴的陳念慈,那她為什麽能一眼辨認出我們偽造的那個地方是假的,又為什麽能指出真正埋屍的地方呢?我都把自己轉暈了,我不信她不暈,更加不信在那樣的情況下,她的方向感會好到在一片同樣的林子裏,一分一毫都不差的指出正確的地方。雖然這種推測不科學,但是你又怎麽解釋呢?

就算是兇手親自埋的,我敢打包票,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找到。所以,真相只有一個,只是你說的對,為什麽偏偏是陳念慈呢?”

李太白擰眉不說話,一手指輕敲車門,隨後自言自語道“如果紅絲帶不是標記的話,那會是什麽呢?”

“要我冬爺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標記,咱們又不是沒少在那地方轉悠,除了那根紅絲帶突兀了之外,還有什麽東西?沒有,根本就沒有,所以說就是死者托夢,至於為什麽死者找上陳念慈,我猜那,兇手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模狗樣的陳可辛,死者就是希望通過陳念慈來挖掘出陳可辛曾經幹的見不得人的事,好讓我們將他繩之以法。”

“兇手不是陳可辛”

“你怎麽就這麽篤定呢?我看他就不是個好東西,你不是說他手上的那只手表值我家半套房嘛,那你有沒有留意他出去後再回來的時候,原本手上的那塊手表沒了,他給摘了,為什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給摘了呢,心虛啊,為什麽心虛啊?說明他這個人有問題那。

還有,你看那李心玥李老師明明是有話要和我們說的,可是在那陳可辛面前,我們問出了什麽?什麽都沒有,一定就是那陳可辛不讓說的,後來又怕我們把她們帶出真問出點什麽,立馬派了個保安一同跟著,那是保護嗎?那分明就是監視。

綜上所述,陳可辛大有問題,得查,得好好查,說不定那,這個案子就在他那結了。”

馬冬大喘了一口氣,笑著自我誇讚道“嗯~冬爺我真是冰雪聰明。”

李太白面無表情,冷冷道“陳可辛是要查,可不歸我們管。”

“怎麽就不歸我們管了呢,我都說了兇手十有八九就是他,嘿~我說小白白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李太白側頭看了一眼馬冬,無奈一字字著重重覆道“我再說一遍,兇手不是他。”

馬冬表以不解,一手拍了拍方向盤激動道“為什麽不是,怎麽就不是了?我冬爺雖然這腦子沒你好,但是這眼光,嘿嘿~你還別不信,絕對比你牛,冬爺我前幾天看中的那兩只股,已經連續漲停一周了,好家夥一周啊,那是什麽概念,得賺多少錢?!”

李太白瞥過頭不去看他,左手心向上伸到他面前,揮動了兩下手指。

馬冬低頭瞄了一眼,然後將一手放進他手心裏,痞笑著問道“怎麽,手冷了讓我給你捂捂,還是寂寞了,要牽牽手?”

李太白一把揮掉他的手,嫌棄的收回了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兩下,低聲道“我是讓你還錢”。

馬冬瞳孔震動了兩下,裝傻道“還...還什麽錢?”

李太白料到他會這麽說,於是不急不慢打開手機殼,取出馬冬之前非要寫的借條遞給他“要打開看看嗎?”

馬冬氣得咬牙切齒,一手顫抖著指了他兩下“難怪古語有雲,越有錢越摳門,我就問你借兩萬,你有必要把借條隨身攜帶在身上嗎?深怕我不了是不是?”

李太白一手抵著車門,一手將那張紙打開,望著前方得意一笑。

馬冬又低頭看了一眼,好家夥居然是張平安福,氣得一腳不受控地踩了剎車“你耍我呢?”

“某些人心虛,不打自招,怪誰?”

“你...你...你”馬冬突然變臉笑道“呵~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李太白,不過冬爺我,也是十年如一日,債多不壓身,只要臉皮厚,到死都不用還。”

“哼~不還不還就不還,看你能拿我怎麽辦?”馬冬重新發動了車。

李太白言歸正傳道“我讓郭艾查過,陳可辛是廣東人,二十年前在香港認識正在那開拓版圖的程澤豐。今年年初程澤豐重回S市,陳可辛這才跟著來S市的,在之前,他根本沒有來過,所以你還覺得兇手是他嗎?”

“你查過他?我今一天都跟你在一起,你什麽時候查的他?”馬冬突然想到陳可辛出去的那段時間,李太白不時的在看手機,“我知道了,在辦公室的時候,你也懷疑過他,所以你才讓郭艾查他?”

“他確實很可疑。”

“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人既然不是他殺的,他心虛什麽,又為什麽要刻意的隱瞞著些什麽呢?”

“郭艾還查到,從程澤豐去香港那年開始,誠豐孤兒院每個月都會準時收到來自誠豐香港子公司那邊一千萬的撥款”

“一千萬?還每個月一千萬,我今天看那頂上的墻皮都快掉下來了,還有順帶瞄了一眼食堂,飯菜著實一般,看著院裏好幾個大的孩子也都沒送出去讀書,那麽這麽多錢他們用來幹什麽?”

“你說呢?”

馬冬皺著眉頭想了想“你是說從公賬的左口袋放進了右口袋,最後再放進自己人的口袋裏,洗錢?哦~我明白了,陳可辛不讓李心玥說話,是不想讓事情搞大,不想讓誠豐孤兒院進入到大眾的視野裏,因為見不得光不經查,而他之所以把手表摘了,也是因為見不得光怕露餡。”

李太白抿嘴淺淺一笑“老師就是老師,寶刀未老。”

馬冬敷衍一笑“謝謝你啊,不過真誇呢還是諷刺呢,我冬爺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陳可辛你打算怎麽處理?不會真打算坐視不管吧?今天你也看到了,李心玥忌憚陳可辛,所以陳可辛在位一日,她一日不會張嘴,陳可辛也不會讓她張嘴。陳念慈又極其依賴聽李心玥的話,李心玥不張嘴,她更加不會張嘴,那麽我們想知道的就永遠聽不到了。”

李太白靠著椅背閉目不說話。

馬冬見李太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急道“要我說,幹脆去舉報,把陳可辛抓起來一了百了。”

“你以為只要把他抓起來,李心玥就會開口嗎?”李太白緩緩睜開眼,望著他笑道“你忘了她今天說什麽了嗎?”

“什...什麽?”

“她是誠豐孤兒院的第一批孤兒,靠著誠豐救助金活的下來。後來被收養後,為什麽又回來?因為要報恩。”

“沒...不太明白”

“她其實和陳可辛一樣,都不想事情鬧大,因為她同樣知道誠豐孤兒院不經查,一旦誠豐孤兒院出事,必然會牽涉到誠豐集團。”

“那怎麽辦?李心玥可是讓陳念慈開口說話的關鍵啊。”

李太白重新靠回椅座,閉目養神。

馬冬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說的正起勁呢,你別給我裝死啊,快說說,怎麽辦?你一定想好了辦法了,是不是?”

“不知道”

“你怎麽能不知道呢?你可是膚白貌美無所不能的李太白啊!”

李太白瞬間睜開眼,犀利的眼神怒瞪著看他。

馬冬咽了咽口水,嬉笑道“你看看你這個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別人都恨不得有人變了花樣的誇自己多麽多麽好看,你倒好,一提到相關的字眼就跟人急眼,好像長得好看是你的缺點似的。”

李太白怒瞪著他,一手從大一口袋裏掏出那張真的借條拍在他面前,馬冬立馬認慫“這...這你這...我錯了還不成?我嘴賤還不成嘛,我以後再也不說了,不說了。您消消氣,閉眼休息休息吧”。

馬冬真的乖乖抿緊唇不說話,覺得自己真夠丟面的,人都說欠錢的才是大爺,到他這怎麽就變了味了呢?一手摸了摸腰板,真是納悶了,怎麽關鍵時刻就是直不起來?

後來馬冬終於悟到了,呵呵一笑,關鍵還是自己臉皮薄!

作者有話說:冬爺,對不住,我先去扶墻笑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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